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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者按:九峰十二山周围地形平坦,河网密布,为上海陆上地区唯一的山丘地带。山间林木蔚然深秀,峰泖间自然景观旖旎,茂盛的山林给野生动物提供了良好的栖息环境,至今仍存一定数量的野生动物。改革开放后的九峰十二山发生的巨大变化,尤其是有计划的"封山育林",执行了"严禁捕猎"后,九峰十二山更成了野生动物的天堂。佘山农民作家沈勤贤先生以生动的笔触将佘山的野生动物进行描写,充满了意趣和乡土文学气息。现推出部分作品,以飨读者。
狗獾与人斗
佘山门前,有个小村叫莫家厍。莫家厍西侧有个小山丘,众人通称它“小佘山”。小佘山岩石露出地面只有一二丈高,当时这里毛竹丛生。山脚东西延伸约有十多亩面积。
时值70年代末,公社有关部门曾经批准,在此落脚开山採石,建厂工作一切就绪,唯独厂仓库新建地基难以落实,最后经公社党委批准,暂借西佘山一处老式瓦房作临时仓库,堆放开山工具、建筑材料。老房子解放前是“西寺庙庙基”,但没有电灯,阴森森,空落落,60年代变为废墟一堆,70年代还留这几间瓦房未倒塌,传说半夜三更过路人听到响声特大, 这样一个鬼地方,有谁敢守夜当一名仓库保管员呢?
一切福利待遇优惠,工资与推车职工一样,重赏之下必有勇夫。蒋金根,时年60岁,年轻时跟他人撬坟挖墓,啥都不怕,“天不怕”绰号出了名。他常对旁人侃谈:我还怕啥呢?见得多了。皇帝见了我也要磕头求拜……可这次他怕得哭丧着脸抬不起头来。事出有因:是年暮春,一个深更半夜,风雨交加,他关好门窗,晚饭吃饱了大红烧肉就睡觉,不到一支烛时间,就听见东门吭吭吭……西窗乒乒乒……他摸出火柴点着油灯,卟卟卟吸起水烟……突然又听见方砖地面下,有像小孩的啼哭声……他惊呆了,放下水烟筒,自言自语壮壮胆:“帮帮忙吧!有啥事明天好商量 ……”此时只见墙角落里一块脱角方砖拱起,窜出黑不溜秋一个滚球样怪物,连滚带爬,在簸箕里叼了一块肉骨头……蒋金根毕竟是个老手,定神一看,原来是只大猪獾,天也不怕起来,拿起长凳扫了过去。谁知这畜生避开一下,却不后退不逃跑与人厮杀对斗起来。猪獾躲在台底下嚎叫,他面部二颊早已留下了被爪子抓破的血印,无奈不得放它逃生。
第二天,众生发现他神思异样,呆如木鸡,一致认为撞鬼了,鬼作梗了。他不敢把昨天发之事说出来,直到领导找他谈话时才说了实情。